Muscari

永远都会为女人流泪。

真是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。


梦里我在一所高中,那所曾牵扯着我的爱恨的学校。教学楼里依然充斥着闹哄哄的蓝白校服,回字形的建筑结构让人找不到路。我选修的课在走廊尽头,一门写作课。讲师轮换,或严厉、或刻薄,都是记忆中担任过师长角色的人物。


斜后座坐着一个女生,看不清脸。她是个影子,揉杂着所有我爱过的人的碎片,让我自惭形秽。我小心翼翼地递过一张纸条,上面卖弄地写着:“文字,应该像蒲公英的根一样实在,不矫饰,不虚伪。”她看了,极浅淡地笑了一下,刷刷几笔,又把纸条扔了回来。


我打开,上面是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——“爱默生”。


课后,我飞一般地逃回宿舍,翘了下节课,想让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一点。一层层的化妆品抹到一半,我突然开始害怕。万一她离开了呢?于是我着急忙慌地赶往教室,却在喧闹的人群中迷了路。


我看到一位早已断了联系的学妹,兴奋地招手,高声喊她,愿她给我指路,她却像陌生人一样对我熟视无睹。于是,我像个幽灵一样在人群里游荡,在黑暗中不停地下坠、下坠。


梦醒了,我口干舌燥,像是一条在干涸的河床上挣扎的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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